呼吸伴着充满诱惑力的声音轻轻拍打在她的耳廓上,少女不禁心旌荡漾,背脊突然涌过一阵电流,酥酥麻麻的感觉顿时让她全身起了阵激灵,更要命的是她心脏的位置如揣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似要脱腔而出,动静实在巨大。
叶凌漪只感觉现在的情况十分窘迫,急忙捂住滚烫如烙铁的耳朵和脸转身面对墙,缴械投降道:“主子想知道什么我都说,你……你离我远一点。”
赫连澈唇角上扬,终于直起身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二人的距离。
叶凌漪悄悄回头,透过指缝瞧见他退开了才逃一般跑开。
“我是来找一个女子的,就是今日被赫连褚抓到这里来的那个。”
她背对着他,脸上未散的余红让她看起来更加娇嫩可爱。
“你是说……”赫连澈若有所思,片刻表情恢复了平常:“不必去寻了,赫连褚不会想不到你来的目的,今夜牙市楼内必定防卫森严,你就待在这里明日再做打算吧!”
“不行!”
叶凌漪当即拒绝,回身瞧他,认真道:“谁知道赫连褚会怎么对她,她是被我牵累的,我晚去救她一分危险便多一分,你若不愿意帮我,至少别阻拦我。”
“看来我刚刚的话是白说了。”赫连澈牵了牵衣摆,落座端正,视线定在她身上:“要去就去吧!你愿意与被你牵累的女子一同赴死,谁又拦得住。”
这……
叶凌漪怔了怔,内心挣扎了几番终于泄了气的皮球般坐到了赫连澈的对面,手指戳了戳赫连澈的泥人,心不在焉的样子。
赫连澈看着她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是以,这个短暂又漫长的夜晚就这样过去了。
叶凌漪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,猛地惊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,坐起身四面望望却没有发现赫连澈的影子。
去哪了?
叶凌漪没有心思想这个问题,掀开被子就要往门口走。
适时门外一阵动静,叶凌漪立即警惕地躲到门后。
就听见门外有人压着声音道:“青鸢姑娘,是我!”
是青枫!
分辨出声音的叶凌漪立即放下防备打开门。青枫做贼心虚地往楼下瞅了瞅,终于飞快的闪进了屋内。
“怎么是你?”
“青鸢姑娘,主子交代你先换上这套衣服!”
青枫将手里的包袱交到她手里。
叶凌漪瞧也没瞧一眼,就问:“主子人呢?”
青枫摸头傻笑,迷之脸红了红,立即正色说:“青鸢姑娘不用太挂念主子,他有事一会儿就来了,让你先换衣服。”
叶凌漪将包袱推回青枫手里:“我没空陪你们玩!”
她还得去救那个被她牵累的女子,经过一夜,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!
说罢,她就要走。
青枫忙拦住门,大义凛然道:“主子交代,若你执意出门就要我无论如何拦住你!”
叶凌漪有些不耐烦了:“我说,你们到底搞什么?救人如救火,刻不容缓知道吗?”
“青鸢姑娘,你救不救得了火我不知道,但主子一定能救火!”
什么乱七八糟的?
叶凌漪无语地从他手里夺过包袱,咬牙切齿地笑:“换上是吧?好!”
时间一点一滴过去。
换好衣服的叶凌漪正心焦地来回走动,一身血色罗裙随着步伐轻轻摆动。
青枫木桩般钉在门外,看得她直想一脚把他踹飞。
也不知多久过去,门外终于有了丝动静。
“主子终于回来了!”
“人呢?”
略显低沉的声音响起,随即有人推门而入。
叶凌漪急急跑过来,就瞧见赫连澈穿着一身夜行衣站在门口。
二人视线相撞,流转着冷银色的面具后的眼睛里浮现出欣赏的眼神。
“想不到这石榴裙竟出乎意料的好看。”
他一笑,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愉悦的光芒,径直往屋里面走去,将手里的剑放下。
叶凌漪不在乎他揶揄自己,跟着走进去:“我说你非让青枫堵着我,难道不知道我要去救人吗?”
若不是该死的赫连褚派人将这里围了起来,她早就……
“不用去救了!”
赫连澈抬手扯了扯自己略紧的衣领。
叶凌漪失神:“你说什么?难道赫连褚已经把她杀了?”
不行,她得去报仇!
叶凌漪的眼睛里凝聚着坚韧的光,转身就走。
赫连澈一把拉住她,颇为头疼道:“身为赫连府出去的杀士,不仅感情用事还听风就是雨,你真可谓有史第一!”
“拦着我做什么?”
叶凌漪愤懑回头。
“不拦着你,你早就杀人如麻,闯下弥天大祸了吧!”赫连澈手上稍稍用劲她就半点也挣扎不了:“放心吧,你要救的那个人已经安全了。如果不想她再出事,你最好乖乖的!”
“你说什么?”叶凌漪再次一惊,此时突然想到了他穿着夜行衣,将信将疑地问:“莫非是你救了她?”
赫连澈松开手:“我只是讨厌被人围观!救她不过顺手的事!”
叶凌漪走到窗边,悄悄往下看了看,发现昨夜的那群侍卫已经不见了,雪后银装素裹的天地间满是素净,只有楼墙下的雪上几片殷红的血迹异常醒目。
“主子……”
回眸,少女满是感动:“主子为了我竟亲自出手!”
“为了你?”赫连澈嗤笑,“别自作多情了。我说了,我只是讨厌被人围观。”
赫连澈说话的时候开始动手剥自己身上的衣服。
叶凌漪急急转身,满脸窘迫:“你……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就脱衣服?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?”
“男女?”赫连澈轻笑,冷银后漾起好看的颜色:“这里只有难以驯化的泼猴与我,哪里来的男女?”
这话在说她是泼猴吗?真过分!
就算没有沉鱼落雁、倾国倾城,她……她好歹也算是可爱动人、小家碧玉吧?怎么能把一位淑女说成是泼猴?
叶凌漪刚想表达不服,想到他帮她救了人,又生生将提到嗓子眼里的话咽了回去。
“跟我下去吧!”
赫连澈换好衣物,又开始摆弄那几坨泥人。
叶凌漪不解:“既然楼下没有人了,为什么不从窗户走?”
反正她这身体轻盈,跳下去也摔不死。而下楼还得面对各种人,要是遇上一个精明的难保不会露馅,说不定赫连褚就在楼下,那可是嗅觉像狼一样灵敏的家伙,她一直觉得很可怕,没什么信心面对他的说。
“你不妨再瞧瞧窗外。”
“为什么?”
叶凌漪更疑惑了,却也照着他的话走到窗边。
这一看,适才没有人的墙下竟已经站着好些个人了,虽不如昨晚那样防守严密却也不是她能轻易应对的。
“你如果从这里跳下去,落地便被会人押起来。”
“那你还让青枫堵着我?早知道你没有回来时我从这里逃走的话,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?”
“你当赫连府的护卫都是吃素的?就算昨夜的侍卫撤走了,也不代表你能成功脱身。”赫连澈瞧了她一眼,起身:“我虽装成刺客成功吸引了他们的注意,但赫连褚却怀疑这是调虎离山之计。很明显是不信遁走的刺客就是昨晚溜进牙市的人。你确定没有事情瞒着我?”
“我……”
叶凌漪回头,正要说话,鼻尖却差点撞上一堵结实的胸墙。
紧接着头顶一沉,额前与两颊便有冰冰凉凉的触感,似珠玉在滚动交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。
“什么?”
叶凌漪抬头时,赫连澈正收回手,冲她莞尔一笑,欲将人魂都勾走一般。
她将头顶沉甸甸的东西取下,才发现他给自己戴上的竟是一顶圆顶高尖的红色毡帽,典型的蒙古族装饰品,帽沿压了一圈白色的绒毛,摸起来触感柔软像是兔毛,两边悬挂着沉甸甸的坠链从兔毛下探出,由红珊瑚、红玛瑙与绿松石组成,正中间以鎏金细链挂着一颗色泽浓艳的浅红色碧玺珠子。
“黑水部的头饰,你戴上再蒙上面纱跟我下楼。”
他从她手上取回毡帽扣在她盘好的发上,修长的手指因此不小心碰上坠链,顿时啪嗒响作一团。
叶凌漪机械性抬起脑袋,对上男人清澈如水的目光,顿时就呆住了,心道:这类似少女漫画的一幕究竟是什么鬼?
“你没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明吗?”赫连澈轻声道。
偏偏在她遐想翩翩的时候,温沉的声音似一阵春风直接刮进了她的心底。
少女脸色一红,打蔫的猫咪般将自己的底细全盘托出:“其实,昨夜我是陪皇上出宫的。中途溜了出来,恰巧遇上赫连褚,又十分凑巧不小心被他瞧见,为了躲避他,我冲进青楼买了个姑娘……的衣裳,不想那姑娘竟然求我带她离开,我一时心软答应了,然后我俩出门遇上了赫连褚的护卫,我倒是成功逃脱,那姑娘却被捉住了。事情就是这么简单。”
“也就是说赫连褚捉那个女人的根本原因是因为你?”
赫连澈虽戴着面具,她却能清晰瞧见他挑眉的动作。
叶凌漪讪讪笑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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